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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請出心甜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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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請出心甜 (2)

到最低。如果您是主謀,別說娘娘您自己了,整個何家也保不住,可是娘娘若是從犯,受了他人脅迫做了這件事兒,就不一樣了。您清醒一下啊娘娘。”彩秀看著何珍心一臉不讚同的樣子,感覺很是洩氣。娘娘怎麽能這樣?自保難道不會麽?

何珍心低下了頭,她陷入了糾結之中。何家多年來的教育是敢作敢當,做錯了事兒,勇於承擔才是好樣的。可是.....她這次犯下的過錯太大了,牽扯得不僅僅是後宮了,而且季家湛家和顧家都不會放過何家的。她不能因為一個人,害了全家.....

何珍心蜷起身子,用手抱住了腿,低聲呢喃著:"爹爹,我該怎麽辦?"

102 彩秀打算

“啊,不要,爹爹,我知道我錯了。女兒錯了,爹爹,別不要我。別走啊.....啊!!!”沈靜的夜晚,池水殿是異常安靜的,何珍心再一次從夢中驚醒過來。她滿頭虛汗眼神空洞,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

彩秀聽到何珍心的叫聲,急忙跑了過來,看著面色蒼白滿面冷汗的何珍心心中很是焦急,殿中沒有別人在,她摟住何珍心的身子詢問道:“娘娘,怎麽了?是不是又做噩夢了?”

何珍心本來還處於極大的悲傷驚恐中,看見彩秀出現慢慢的回神,望著眼前的女子帶著一臉擔憂心疼看著自己,她楞了楞隨即‘哇’地哭了起來。

彩秀聽著何珍心的哭聲,心中越發的疼痛,聽著懷中小姐的哭訴,她只得安慰地說:“小姐,別哭了。不會的,不會的。大人最疼愛您了,怎麽會不要您呢!放心吧。”

“不,彩秀,你知道的。父親是最為忠厚不過,我一直被陛下擡舉給與疼愛也不少,不就是因為父親忠厚老實,一心為著祁國麽?依著父親的性格,若是知道我這麽做,肯定會自責沒有教育好了我,我害了父親,都是我......”何珍心哭得傷心,一張俊美的臉上掛滿了淚痕。面色慘白中帶著無助的神情,一定也看不出這是白日裏甚是爽利的女子。

彩秀皺緊了眉,這幾日來小姐一直做噩夢。她知道這是心事過重,一直壓著她,要她幾乎喘不過氣來。她眼中都是無奈和擔憂,這樣下去,小姐的身子遲早會垮掉的。

“小姐,告訴奴婢您夢到了什麽?跟奴婢說說,別一直哭了,小心身子啊。”彩秀拍著何珍心的後背,她也清楚主子在想什麽。說出來總是好的,最起碼比悶在心裏憋出病來要好得多。

何珍心看著一臉懇求的彩秀,輕輕點點頭道:“彩秀,我夢到了,陛下查出來,這一切都是我搞的鬼,他把我趕回了家。然後,父親不要我了,他說沒有我這個心機歹毒的女兒,他要打死我......彩秀,父親對我失望了是不是?”

“不是的,小姐,您冷靜一點。大人什麽還都不知道,您必須冷靜,不要在想這件事情了。好不好,是這些日子,您一直在想這件事兒,常言道: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。對不對?所以,您不再想這件事兒,就不會噩夢環繞了。相信奴婢,好不好?”彩秀看著這些日子明顯消瘦下去的何珍心,心中難受得不得了。小姐這是自責啊,她這樣下去不瘋掉,也會受不了良心的譴責,去跟陛下或者淑妃請罪的......她該怎麽辦才是啊.....

何珍心盯著彩秀的眼眸看了好久,忽然囑咐道:“彩秀,你什麽都不允許做。答應我,你自幼便陪著我,我不要你為了我做傻事。你聽到了沒有?不然,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。”

彩秀忽然一楞,笑了笑用手捋著何珍心的頭發笑道:“怎麽會呢?奴婢還要看著小姐生小寶寶呢!”

何珍心看著彩秀閃爍的眼神,隱隱覺得不安,她握住了彩秀的手說道:“你什麽都不能做。你得答應我,這件事兒是我做錯了,和你有什麽關系?所以,彩秀,你絕對不能那麽做,不然,我良心會更加不安的。”

彩秀笑了起來,點著頭一臉喜悅笑著說:“當然不會做傻事兒啊!我還等著您給我找個好人家嫁了呢!”

何珍心看著彩秀這樣,也就稍稍放下了心。但是還是有著幾分擔憂,她還是覺得彩秀一定有著自己的打算,她不能要彩秀出危險,甚至給自己背黑鍋。

這一夜,何珍心是睡不著了。她望著帳子,眼中不時滑下一滴滴的淚痕。說實話,她舍不得現在的一切啊。她還是珍惜著陛下不時來看自己的,她還舍不得要母親傷心,不想要父親對著自己失望,可是現在......已經撐不過多少時候了啊。

五日前,褚明佑下旨突擊檢查每一位後妃的住處,根本不掩飾直接說明,皇後宮中查出了有毒香料,為了謹慎起見,要徹查每一位後妃處是否幹凈。然而,結果卻是出乎了褚明佑的意料之外。

他本來以為自己的皇後是有能力的,他自己的眼線密布,後妃應該很和諧,不會出現爭風吃醋互相陷害的事情。可是,他錯了......

看看,這都是什麽?

明昭儀的梳頭宮女是靜婉儀派去的,德妃身邊管理衣服的宮女是之前麗貴嬪的人,更有甚者之前的皇後,她身邊的人,居然是太後的人。這是想做什麽?

褚明佑有點脊背發寒,他一張紙一張紙的看報告,越看越心寒。這幸好後宮高位的妃嬪不多,不然這後宮還有寧日麽?

顧婧嬋那裏還算幹凈,可是下等宮女中也有不少有了外心的。

呵呵,這就是他的後宮?褚明佑有點心寒了,他早就知道這些女人們都是喜歡爭寵的,他厭惡這一點,所以對於爭寵的女人絕對不手軟,可是就是這樣,他還是攔不住,管不住,難道是他給得寵太多了麽?

不過最要褚明佑覺得難受和意外的卻是池水殿傳來的消息。他曾經認為爽朗大度的女子,灑脫颯爽的女子,居然背地裏幹的勾當最見不得人。

他可以容忍她們互相穿小鞋,借機互相刺探也無妨,了解敵人也是幫助自己。可是他不能容忍的就是,這些女人把手伸得太長,他的子嗣稀少。這有這他自己的原因,一來,他是想要性情好一些,家世好一些的女孩子生下孩子,這樣也護得住他的孩子。二來,他也算勤政,並不是總是歇在後宮,有時候去了也是蓋棉被純聊天。所以,一旦有了孩子,他是特別興奮的。

人都是有底線的,她們傷了皇家子嗣,比犯了什麽錯都要嚴重,對於何珍心,褚明佑是徹底寒了心。

當初,湛鸞兮那裏出了問題,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些後妃。甚至當時有孕的皇後他都懷疑到了,可是經過一番秘密排查,他沒有發現問題,之後便不了了之了。而後來,顧婧嬋從鳳儀宮的偏殿暈倒,他才發現原來皇後宮中也是有著問題的。他就決定,一定要仔細的檢查這件事兒,不能馬虎了。

然而,這次的徹查要褚明佑很煩憂。他明著宣旨徹查,背地裏又要安慰緊密監視著後妃眾妃處的一切動靜,這才知道了池水殿的勾當。

呵呵,英姿颯爽的女子。

想不到最狠心的便是她,朕.....到是看錯了她。

不過,要褚明佑想不到的是,正當他準備找何珍心興師問罪的時候,她的宮女彩秀卻上門了。

那夜,彩秀再三保證不會做傻事兒的之後,何珍心才稍稍放下了心,準備入睡了。而彩秀看著何珍心的臉,卻默默流了淚,她笑了起來,用口型說道:“為了你做出犧牲,又怎麽是傻事兒?”

何珍心就是害怕彩秀做傻事兒,從而一夜未睡,她想一早上起來就要別的小宮女看住了她,要她沒有這個機會做出來會後悔的事兒,可是她卻沒有想到,彩秀半夜裏便跪到了勤政殿面口,等待著褚明佑的審訊。

彩秀想過了,如果她把一切都承擔下來,她說是被豬油懵了心,何珍心的罪過可能會小一些。禦下不嚴和謀害宮妃相比,哪個重哪個輕,彩秀清楚明白。她也知道自己如果承擔下來,可能陛下不會相信,但是她會賭,有拼了命只要能保住自家小姐,她死也甘願了。

她想得沒有錯,褚明佑沒有宿在別處,看著跪在殿外的彩秀,褚明佑皺了皺眉。他是有些遷怒,厭惡何珍心自然也不會待見她的下人,所以褚明佑根本不理睬跪了一夜的彩秀,想要將她趕出去。

彩秀看著褚明佑,直接砰砰磕頭道:“奴婢有要要事稟告陛下,請陛下請奴婢進言。”

“你這奴才好生沒眼,沒眼見到陛下正要上朝麽?”張德新看了一眼彩秀,立刻瞪大了眼睛,這.....彩秀怎麽跑到這裏了?

“奴婢,願意跪在這裏等待陛下下朝,奴婢卻是有要事稟告。”彩秀知道那日,陛下對著主子說得那些話是什麽意思,即使陛下有疑心,她也要消除了這個意思,必須要。

褚明佑看了一眼彩秀,見她眼神堅定,便冷笑了一聲淡淡地說道:“願意跪著便跪著吧。”

看著褚明佑遠走,彩秀略微松了一口氣,只要她沒有被處罰就好。別說是在烈日下跪著,只要能夠有機會洗脫小姐的嫌疑,在冬雪中跪著也是值得的。

褚明佑下了早朝,本來想去看望一下顧婧嬋的,可是想起來早起那個跪在殿外的宮女,不由得哼了一聲吩咐道:“張德新,回勤政殿,朕倒是要看看,那個奴婢有什麽要稟告的。”

張德新點點頭,心中也是有著幾分的焦急。他可是知道,那個小妞在殿外跪了一夜了,八成是有要緊的事兒,想了想他對著小太監吩咐道:“找兩個人,去玉清宮找淑妃娘娘要她來勤政殿,然後去池水殿告訴貴嬪娘娘一聲,說是她的宮女闖勤政殿了。”

小太監點頭,便跑走來了。

張德新看著皇帝的背影,不由得搖頭道:“得嘞,那個小宮女若是和那件事兒有關,今日後怕是再也看不到她人咯。誒.....”

103 為難請求

諾大的勤政殿內,沒有一絲夏日的燥熱,反而有著幾分陰涼。年輕的帝王身著絳紫色龍袍,背對著大門而站,仿佛背後跪著的那個人,根本不存在一樣。

褚明佑根本不想對著彩秀問一些什麽,因為答案不用想也知道,這個婢女一定會承擔下一切,既然知道了,又何必去問呢?

不比心思通透的褚明佑,彩秀的內心是十分忐忑的,因為她根本不清楚皇帝的心思,天子一怒,伏屍百萬,一旦觸怒了帝王,不僅是她和主子保不住性命,就是整個何家也保不住的......

褚明佑靜靜的聽著背後人傳來的呼吸聲,從起初的紊亂到最後的平緩,顯然已經有了極佳的心裏準備,褚明佑也不打算在拖沓下去,直接冷聲開口道:“大膽賤婢,你可知道擅闖勤政殿是什麽罪過?”

彩秀乍然間聽到問話先是一楞,隨即冷靜下來,沈聲說道:“奴婢自然是知道的。”

“你知道?你知道還敢闖過來?”褚明佑揚了揚劍眉,一臉的哂笑。

彩秀擡頭看向年輕的帝王,磕了一個頭,已經做好了打算,她定要保全主子的清白,即使陛下不相信,她也得努力一下。彩秀深吸了一口氣說道:“陛下,奴婢是為了一件秘密而來。奴婢知道這件事兒,說出來您肯定不信,但是......請要奴婢說好麽?”

褚明佑聽了這話,直楞楞的盯著彩秀看,仿佛想要用他嚴肅的目光穿透彩秀一般,隨即輕哼了一聲說道:“有什麽話速速回來便是。”

彩秀見褚明佑已經松口,眼底露出了一點點的笑意,隨即便斂下眼眸說道:“之前陛下到池水殿說的事兒,娘娘不知道。您那日走了之後,娘娘便病下了。娘娘她一向嚴於律己,又是一副爽朗性子,家教森嚴,怎麽會做出來謀害他人的事情?這一切都是奴婢所為,同貴嬪娘娘無關。明昭儀娘娘、皇後娘娘、常婕妤......那裏的香料毒藥全部是奴婢放進去的,這件事兒同貴嬪娘娘一點關系沒有,請不要陛下誤會了娘娘。”

褚明佑已經料到彩秀回來說這件事兒,本來以為她會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,可是沒有想到的是,這個小宮女居然一力承擔了下來?不得不說,這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,這個時候褚明佑是震驚的。不過他很快就鎮靜下來,盯著彩秀一字一句的說道:“你說的話,朕一個字都不信。彩秀你要知道欺君之罪可不是那麽好受的。”

“不,陛下,奴婢沒有欺君。此事的確都是奴婢一人所為,奴婢是鬼迷了心竅才會做出來如此的事情,只是.......陛下,您不能因為奴婢而牽連了娘娘啊,那樣她何其無辜?”彩秀現在是竭盡可能的要褚明佑相信她的話,因為她知道自己說的話陛下不會信。可是她在賭一件事兒,那就是陛下現在還不想動何家。從皇帝放下了這件事兒就可以看出來,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,她願意去做一個替罪羊。

褚明佑看著彩秀,眼神幽暗。這個女子的出現的確是個好機會,對於何珍心他的心情是覆雜的。一方面他想懲戒了這個心思歹毒的女人,還整肅後宮,要這些女人能夠徹底安分下來。可是一方面他又不想動了何家的根基。何家滿門忠烈,雖然之前有錯,但是到底家風森嚴,這樣的將才祁國是不可缺少的。

而這個彩秀......她是何珍心的貼身奴婢,何珍心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兒,她全部都知道。從她這裏做個突破口,很是容易。剛才見到她的時候,褚明佑的確有著憤怒,可是一路走進來他就相通了。如果彩秀掰扯了別人,給何珍心就了一個減罪的理由。然而,事實卻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......這個彩秀,究竟是為了何事?

彩秀看著沈臉不言不語的褚明佑,對著褚明佑磕了一個頭,緩緩說道:“陛下,奴婢知道奴婢不可能走出這個勤政殿了。所以,奴婢有的話也就敢說了。奴婢知道您不想要娘娘死,即使您已經恨透了娘娘,也不想傷了何家這一門忠烈。奴婢知道,無論奴婢承擔這件事兒,會不會成功,陛下是不會要娘娘死的。所以,奴婢代娘娘去死,您留娘娘的命,也要陛下您好辦可以麽?”

“彩秀,你的自信未免太滿了一些吧?別說你一個女子居然敢參言政事,您擅自揣摩朕的心意就已經犯下大罪過了。現在還跟朕講條件?你覺得朕會答應你麽?”褚明佑哼了一聲說道。

彩秀忽然擡起頭看著褚明佑,眼淚一滴滴的滾落,對著褚明佑磕了個頭說道:“奴婢只是想給娘娘求一個請。奴婢和娘娘都知道,這件事兒陛下您已經清楚的很了,不是奴婢三言兩語就可以決定的事兒。可是這一切的確是奴婢的錯大,奴婢沒有規勸好娘娘,娘娘做錯事兒,奴婢的錯更大,就請陛下重重處罰奴婢,輕饒了娘娘一條性命吧。求您了。”彩秀覺得眼前的帝王有些無情而可怕,她不知道自己的話有沒有可能,會給自家娘娘帶來一線生機,她不想顧慮自己的安危,只要娘娘好就可以了......

褚明佑看著彩秀眼神越發幽暗,拳頭捏得咯吱響,冷聲說道:“彩秀,你不必再說。朕不處罰她,是看在皇後大喪未過,不想染了皇後升天之福。你以為朕會顧慮她麽?是她自己心思歹毒,你這個奴婢的確也不是好的,你以為你有什麽資格來跟陛下談條件?”

“奴婢知道自己罪孽深重,可是自從您那日從池水殿離開之後,娘娘便是夜夜不得安穩,幾乎每每一睡下就會被噩夢驚醒。娘娘她已經真心的悔過了,奴婢知曉娘娘這次的過錯真的很大,可是奴婢不想看著娘娘如此難過,所以......陛下,求您制裁了奴婢放過娘娘一條生路吧,求您了......”彩秀說完開始拼命的磕頭,砰砰作響,不一會額頭就已經血紅。

褚明佑看著彩秀眉頭越走越緊,擺了擺手冷聲笑著說:“她知道錯了?哼,她知道錯了來請罪的怎麽會是你?朕雖然告訴她在池水殿內好好思過,可是沒有將她明旨禁足,她知道錯了為什麽不來跟朕請罪?為什麽偏偏是你?彩秀,你不必說了,你的過錯朕會處置,但是她.......朕定不會饒過她。”

“不!陛下,您誤會娘娘了。娘娘已經有心來找你認錯,她已經準備來請罪了。她昨夜裏做夢又夢到了陛下對她的冷言冷語,也夢到了何大人失望把她驅趕出了家門。娘娘心中有苦,她的確有錯。可是她這麽做完全是因為對著陛下的愛,她不想要您忘記她,不想要大人因為有她這樣的女兒而感到失望,所以.....娘娘準備來認錯的。可是,奴婢怎麽能要娘娘有危險呢?”彩秀不顧傷重的額頭,再次給褚明佑扣了一個頭,眼淚不停的落下。

看著褚明佑不再說話,她笑了笑,含著眼淚說道:“陛下,您要奴婢報一個恩可以麽?奴婢知道您是最公正嚴明的皇帝,您是明君。咱們祁國最講究的便是知恩圖報。奴婢猶然記得在奴婢七歲那一年,當奴婢快要凍死的時候,是小姐救了奴婢,是小姐給奴婢了一碗熱水,將奴婢帶回了何府。不僅給了奴婢溫暖,還要我和她一起與教。小姐她是奴婢的救命恩人,沒有小姐奴婢早在七歲那一年就已經死了。這些年一直是小姐護著奴婢,即使入宮來,奴婢還是做她的女官,是她最信賴的人。奴婢一直沒有為小姐做些什麽,所以,這次是奴婢報恩的機會,求陛下......成全。”

彩秀此時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她說得話的確要人動容。張德新站在角落裏眼觀鼻,鼻觀心眼眶卻已經發紅。是了,彩秀說的話,這份恩情的確要人感動,但是,這種罪過可不是單純的憐憫感動就可以解決抹去的。

褚明佑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彩秀冷靜的說道:“你說的話,的確要人感動。朕覺得何珍心給你的恩情,你的確不好還。可是罪過不是你替她承擔就可以承擔下來的,朕不可以徇私枉法,你是她的奴婢,這件事兒你知情不報是對著她的忠心,如今你為了她來承擔這樣的罪過,也可見你的確是好女子。但是她,犯下這樣的過錯,已經是不能挽回了。朕也什麽都做不了了。”

“陛下,奴婢知道,奴婢都知道。奴婢想了很久了,如果是奴婢背主,這一切都是奴婢做下的話,娘娘還是能夠活命的。謀害皇嗣和禦下不嚴那個罪過重那個罪過輕,奴婢都知道的。只是,求陛下能夠答應奴婢.....”彩秀知道這是在難為褚明佑了,只是......陛下會同意麽?

還沒有等褚明佑說什麽,門外邊傳來了傳喚聲。來人要褚明佑眉頭一皺,那人正是淑妃。

顧婧嬋誰也沒有帶,就自己趕來了。她聽了消息之後就猜了一個大概,她不是聖母,但是想知道何珍心到底如何想的,也想看看這個為主闖王殿的女子到底如何想的。

褚明佑看向來人眼神略有柔和,瞪了一眼張德新,走向來人說道:“怎麽跑過來了?可是有事兒?”

“陛下,臣妾是來一同處理這彩秀的。如今臣妾正好管著後宮,這婢子是池水殿的宮婢,也正屬臣妾管轄,所以,臣妾想要一同來看看。不知道陛下可否同意?”顧婧嬋笑了笑,她剛才看到褚明佑責怪的一眼,她笑了笑,這件事兒其實她也不打算管,不過,她可是真的想知道何珍心到底如何想的。

看著顧婧嬋來到,彩秀略微松了一口氣。想來淑妃娘娘心腸好,自然會被自己的情誼感動,一定會應下自己的請求的。

可是彩秀不知道,自己的一番苦心,卻還是付之東流了。

104 珍心抉擇

彩秀看著面前的顧婧嬋心裏有著些許忐忑不安,即使她知道面前的女子有著溫和嫻淑的好名聲,可是她的眼神和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要他有些膽怯。

她心中已經開始發虛了,剛才皇帝已經否決了自己的提議,他根本不讚同。自家主子做下的錯事,又怎麽會輕易的被原諒呢?自己又算什麽呢?彩秀心知這位淑妃娘娘最和陛下的心意,自然看法和見解與皇帝相同,自己面對他又能有什麽改變呢?

顧婧嬋看著面色蒼白額頭盡是鮮血的彩秀輕輕嘆了一口說道:“本宮知道你對著你家小姐有著一顆忠心,你如今能來勤政殿將責任攬在身上,而不是賣主求榮可見你是一個好的。可是,彩秀你有沒有想過,你這樣做讓別人怎麽看待你家娘娘?”

彩秀聽著顧婧嬋溫和好聽的話,眨了眨眼,又搖了搖頭輕聲說道:“我其實並不好,都是我做得不好連累了娘娘,要是我能勸阻一下,也不至於……”

“不要說都怪你的話,她是主子你得聽命於她,你若是當時便反水便是你的錯了。彩秀,本宮只是問你,你有沒有想過,你這樣冒然來了,你家娘娘可是知曉?”顧婧嬋聽著彩秀的話,覺得有一陣頭痛。彩秀是忠心的仆人,講錯事攬在自己身上,這樣很好,對於主人來說有這樣的忠奴是好事兒。可是這樣的做法顧婧嬋卻是不讚同的,宮妃做錯事兒可以懲罰奴婢,但是不代表奴婢可以代替主子承擔罪過,而要主子安然無恙,這樣要顧婧嬋很不痛快。

彩秀擡頭看了一眼顧婧嬋,忽然她有了一種想法,面前的女子恐怕比之陛下更不好對付。或許陛下會對她直言以告,而這個女子沒準兒就會將自己繞進去……淑妃,一個年輕的女子進宮不到兩年便成為淑妃,可見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容貌家世啊…..

見彩秀低頭不語,顧婧嬋笑了笑逼問道:“你到底有沒有想過?你是何珍心的心腹,又是她帶進宮的,你因為這種事兒被罰,別人怎麽看待你家娘娘?彩秀,本宮倒想問你,你是忠心愛主,還是處心積慮想要算計她?”顧婧嬋也知道自己這話有點咄咄逼人了,不難知道彩秀的想法,可是她更想知道,這件事兒究竟是彩秀真心所為,還是何珍心的逼迫。若是前者,她也不介意在何珍心來了之後,給這件事兒求個情。但是,若是後者……相信就是何家知道了,也必定不會多說。

彩秀聽著顧婧嬋的話,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。她楞了楞,一時間連唇上都失了顏色,她沒有想到顧婧嬋居然會說出來這樣的話,她……難道還會害她的小姐麽?

顧婧嬋看著彩秀一時間失了顏色的唇,輕笑著道:“可是害怕了?那麽你闖這勤政殿的時候,怎麽就沒有想過呢?若是你家娘娘知道了,她心裏可會好受?還是罷了,這事兒不是你一個小小婢子可以管得了得,你還是莫要求情了吧。”

彩秀聽見顧婧嬋做了這樣的結論,有點不甘心。她本來以為淑妃來到是一個轉記,可是想想卻忽然笑了起來說道:“淑妃娘娘,奴婢求求您了。您同明昭儀感情甚好,奴婢知道當初的一時糊塗,給娘娘帶來了無可挽回的傷痛。奴婢不求能夠被原諒,只是想給娘娘求一個恩典啊。”

若是不提湛鸞兮到還好,只見這三個字蹦出來之後,帝妃二人臉色同時一黑,顧婧嬋眼見褚明佑沈下的臉色就知道,這彩秀可是踩到他的痛處了,看向彩秀也就淡了管她的心思,反正何珍心就要來了,一切就看何珍心如何抉擇了。

褚明佑的臉色黑透,手指捏得咯咯作響,本來就對著何珍心恨之入骨的他,真想現在就去池水殿將何珍心拖出來廢了她。

彩秀看著二人不善的面色,想到和明昭儀的關系,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,這個時候提誰不好,偏偏提明昭儀?她那裏的東西可是下得足斤足兩,這……娘娘,希望您將一切推到奴婢身上,活著比什麽都強啊!

而另一邊,何珍心聽到小太監傳過去的消息,她一瞬間面色慘白了起來。果然是這樣的,彩秀昨日的不正常她應該就知道的。她看著窗外,眼淚忽然就浮上了眼眶,她怎麽可以那麽傻?這一切明明都是她做下的啊…..

小太監看著不動聲色的何珍心有些心急,不由得出聲提醒道:“娘娘,總管大人說了,如果希望,您快點去,您不要擔心,這個時候淑妃娘娘可能已經到了。”

何珍心則是楞了楞神,看著面前的小太監冷靜下來說:“你殿外等候,衣冠不整無法見君王,我梳妝後便前去。”

小太監沒有想太多,便退了出去。何珍心則是轉身進了內殿,看著內殿的一切,眼中浮出了淚,今日過後她再也不可能回到這裏了。住了那麽久的池水殿,一想到要離開,是十分不舍得,她感傷了一會兒,隨手打開了她的箱子,摸出來一個物件塞入袖子裏,便深吸了一口氣出了門。

何珍心步履穩健,她沒有什麽好恐懼的,一切都是該發生的,就算沒有彩秀的請罪,她也準備向皇帝坦白這一切,只不過她有點舍不得罷了,可是如今……她可不能讓彩秀因為她去死。

聽著太監的傳喚,顧婧嬋皺了皺眉,這何珍心來得可真是時候,正巧趕在謙然最生氣的時候…..顧婧嬋低聲一嘆,完了,也許今日之後,後宮再無何貴嬪了。

何珍心看著殿內站立的褚明佑,又看看一臉無奈的顧婧嬋,心中略微的恐懼也沒有了。進了門,按照規矩行了大禮,便沒有在起身。

褚明佑看著眼前的何珍心,還是如同往日的颯爽英姿,不卑不亢,眼神堅定地望著自己,心中卻是搖了搖頭,就是這樣的她,才要會在當初懷疑調查的時候落下了她。可是沒有想到,這個看起來爽朗大度的女子,才是最狠毒的一個。

心中厭惡越來越濃,看著她的神情也越加憤怒,不由得冷聲問道:“何氏,你沒有話要說麽?”

聽著褚明佑憤怒極致下的冷語,她苦澀一笑,搖了搖頭道:“罪妾沒有話可以說。”

“罪妾?你還知道你有罪?這麽多日子以來,你可是一點動靜兒,一點悔過的心都沒有,搞得朕還以為朕誤會了你。”褚明佑聽著何珍心的話,覺得更加不開心。機會他不是沒有給過她,可是如今鬧出來才來請罪,要褚明佑更加憤怒。

而顧婧嬋和褚明佑的心態是一樣的,褚明佑基本不會瞞她事情,這件事兒的始末她是知曉的。起初顧婧嬋也是憤怒的,可是沈靜了幾日下來,那個心思也就淡了下來。沒有想過提前出手整治何珍心,祈國的律法在,她沒有必要出手,只有被律法懲戒,才是她應該得到的教訓。

何珍心看得到褚明佑眼中的心寒,眼眸有些濕潤,她拼命咽下眼淚說:“陛下,罪妾有罪。妾不應該迷了心竅,被嫉妒心蒙蔽了雙眼,不應該對著明妹妹下毒手,更不應該起那個歹毒的心思。妾知道妾錯了,陛下……求陛下放過無辜的人吧!”

“你認識到自己錯了?你還知道自己是嫉妒?朕最是厭惡你們嫉妒爭風吃醋,何氏你起初給朕的感覺不是這樣的,你爽朗大度,你們何家家風最正,朕寵你,朕放心,朕不用擔心你會去傷害別人。可是…..你居然用你的行動打了朕的臉,何珍心你真是好樣的。”褚明佑的確憤怒,對著何珍心他寵得放心大膽,他有著自己的目的。在當時,除了皇後外,德妃文采好、麗容華有著美貌,爽朗英氣的何珍心他的確是最欣賞的,給她寵也是要她幫著照拂新進宮的美女妃嬪,然而一切都變了,慢慢的這個女人用行動傷了帝王的,要褚明佑覺得太沒有面子了。

顧婧嬋在一邊靜靜的站著沒有說話,這裏不需要她說些什麽。只不過,看著褚明佑憤怒的神情,她有些心疼他罷了。被一個女子傷害,尤其是他欣賞的女子傷害該是有多麽難受?

何珍心聽了這話是忍不住眼淚了,她低下了頭,眼淚一滴滴的砸在了金磚上。是的她錯了,她從來都不知道陛下不是不喜愛她,她沒有想到褚明佑竟然那麽信任她。本來以為……誒,一切都已經晚了。

擡起了頭看著褚明佑說道:“陛下,妾是有錯的。妾當初是想爭一份權利在手上,那麽陛下眼裏就能有我了。明昭儀病倒,陛下若是能將宮務交到妾的手上,妾也就安心了,就能夠安慰自己,您能去看我一眼,可是……沒有想到,即使我放到了湛鸞兮,你也沒有想到妾……那個時候,妾就動了歪的心思,現在想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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